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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的电话总是很多,尤其最近,他们也都习惯了。    陈于瑾走出去之后,却是径直去了小会议室,又反手关上门:“……宴总。”    “顾雪仪现在应该回顾家了。”    “?”陈于瑾愣了愣。所以呢?这是吵架了还是准备要离婚了?    “我让她转告顾学民,不要和克莱文走得太近,否则会很麻烦。”    陈于瑾点头,心道,这是应该的。不然顾学民夫妇让人家拿作了把柄,外头的人可不管顾家和宴家是两家人,他们只会知道顾学民是宴总的岳父。    “顾学民性格难缠,她或许劝不住。”对面的人顿了下,这才淡淡道:“你去替她出个面吧。”    陈于瑾怔了下,本能地拿下手机看了看未接来电。    0。    她没有给他打过电话。    也就是说,她或许还没有去顾家,又或许,她早就已经处理好了。    陈于瑾骤然间想起来,宴总对现在的宴太太,好像一点也不了解了。    “……很为难?”那头的人淡淡出声问。    “不,不为难。”到了喉头的话,从陈于瑾舌尖滚了一遭,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。实际上,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样跟宴朝描述顾雪仪的变化。也许当宴总亲自看见的时候,自然就会明白了。    “我处理完手头的事,就过去。”陈于瑾说。    “嗯。”    那头的年轻男人也并不多言,很快挂断了电话。    转而又翻动起面前的旅游手册。    这就是礼物。    她眼下正需要的礼物。    就当做谢她,这些天里没有给宴氏添一点乱子。    当她以一个正常的面貌来面对他,他也是乐得同她客气一些的。    而另一头的顾家别墅外,突然停下了几辆黑色轿车。    顾家的女佣一早就等在门口了,等看见了那几辆车,连门也忘了打开,匆忙就往客厅里跑,一边跑一边说:“来……来了……”    神情难掩惊恐。    “封俞,不,封总来了?”顾学民话说到一半又临时改了口。    他是怕宴朝,但现在眼前来的是封俞啊!    顾雪仪一扫女佣的模样,就知道她忘记将门打开了。    顾雪仪示意保镖:“去开门。”    保镖应声,立刻去了。    而封俞面色沉沉地坐在车上,没想到自己头一次这么被人拦在了门外。    他能亲自来这个破地方,都已经是破天荒头一回了!    “吱呀”一声,门打开。    封俞推门走下去,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那里的保镖。    对于在陈于瑾身边跟过的保镖,封俞的印象是比较深刻的。    “原来陈总也在这里?”封俞笑了下,只是笑容却是阴沉沉的。    保镖面不改色:“陈总不在,只有太太在。”    封俞脸上的笑容顿时更浓了,大步朝里走去。    “宴太太!别来无恙。”    他的声音拔高,但语气却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。换个人,乍然听见这么一句话,恐怕就已经吓住了。    克莱文就吓住了。    整个人本能地往地面倒伏下去,却被保镖一把揪住了:“趴什么呢?有脸跑到顾家来耍威风,没脸见人吗?”    克莱文有些怕了。    封总竟然真的亲自来了!    如果封总为了对外给一个交代,亲自审问他,那就完了……    克莱文连声道:“我,我承认,宴太别告诉封总!我在那些东西里装了货……”    货?    什么货?    顾雪仪的确没太能听懂这种现代社会的黑.话术语。    “你说清楚。”    眼看着来不及了,脚步声越来越近。    克莱文压低了声音:“……就是,就是大.麻啊!”    顾雪仪脸色一变。    去救宴文姝那日,她为何那样生气?    便是因为来到这个世界以后,她看了许多书籍,其中便包括了这个世界相关的历史……其中有一节,是“鸦片战争”。    毒.品,乃是祸国殃民,毁一人之根基,毁一国之根基的玩意儿。    顾雪仪转头,冷冷看了一眼顾学民:“看看你干的好事!”    顾学民也吓傻了。    他是想获得点暴利,甚至还想要凭借着宴家的名头,再借点简家的名头,打打擦边球……但他没想过这种东西啊!    那是要命的东西啊!    张昕更是惊得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。    顾雪仪径直起身,走到了克莱文的面前,她揪住克莱文的头发,将对方的脸抬起来。    克莱文头皮疼得要命,却不敢出声。    这个女人下手又狠又快,根本不怕他。    不仅不怕他,他在她的眼中,大概就跟虫蚁一样……抬脚就能踩死。他打死也没想到,那么好糊弄的顾学民,却有这么个凶悍的女儿啊!    “像你这样的人,若是在古时候,是要判以绞刑,夷三族的。”顾雪仪面笼寒霜,冷声道。    克莱文不大精通古文,一三组是什么,他完全没听懂。    但女人的模样已经震住他了。    明明是个纤瘦女人,对方身上却陡然间迸发出了肃杀之气,就好像曾经从枪林弹雨的战场上归来一样……    克莱文心底的恐惧在刹那间升到了顶端。    他这才想起来,“鸦片战争”的耻辱深植于无数华国人的心中,这个女人并不会因为他坦白了而放过他……倒有可能因此更加暴怒。    “封、封总!”克莱文颤声唤道。    顾雪仪轻轻松开手指。    克莱文浑身发软,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,额头在地板上磕得“咚”了一声,险些把他磕晕,但额头上传来的剧痛,以及身边传来的封俞的声音,又将他一下唤得清醒了。    封俞眉尾往下压了压,模样有些阴沉戾气,他问:“宴太太这是干什么?”    “我一来,宴太太就给我看杀鸡儆猴的好戏呢?”    顾雪仪返身走回去,抽了一张纸,先擦了擦被弄脏的手指。    若非她时刻提醒着自己,这已经不是过去她所处的社会了,她怕是要拧断这人的脖子……    “封总的意思,就是他的确是封总的人了。”顾雪仪头也不抬地道。    封俞:……    这女人的嘴是什么做的?那么利?    在会所活动上是这样,在拍卖会上是这样,现在和他面对面站在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