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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雪仪。    但现在,宴文宏觉得和他们玩玩儿也不错。    宴文宏骨子里是有操控欲的,同时他又有着高高在上的心理,藐视一切蠢物。    所以过去他用言语操控淮宁中学的人做出反击,藐视宴家的其他人。    而这一刻……    宴文宏转头看向那些外国人,眼底燃起了点兴味的色彩。    现在,他要去操控这些人,用强大去碾压他们……    “大嫂,我走了。”宴文宏乖乖地说。    顾雪仪点了下头,目送着他走远,然后才宴朝和上车离开。    直播还没有结束,它还要接着播出之后的晚宴。    但很多人看到这里,就关上了电脑。    一个老人眯起眼,问:“那就是你弟弟最近在追求的人?”    艾德诺没好气地点了头:“那蠢货,竟然看上了宴朝的太太。”    “你还是要小心提防,宴朝是不是在暗中扶持他。”    “哼,他看上了宴朝的太太,宴朝还能扶持他?华国人可最恨别人戴绿帽子了。”    艾德诺说完,随即转移了话题,问:“听说宴朝到了米国之后,特地来拜见了您。”    老人笑了下:“是。”    艾德诺也笑了,恭维道:“谁能不敬重您呢?”    老人低头,用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。    宴朝的手机响了起来。    顾雪仪转头轻扫了一眼,忍不住抿唇笑了下。    宴朝一手拎着她的水壶,一手还托着那只奖杯……哪里有多余的手去拿手机?    “给我吧。”顾雪仪伸出了手。    宴朝却没有给她,他动了动唇:“太太帮我拿吧。”    嗯?    顾雪仪怔了下。    他们坐的是加长车,车内位置宽阔,宴朝伸直了腿,露出了西装裤的口袋。    顾雪仪这才伸手探入了口袋里。    “……没有。”    “哦,那可能是我记错了,在另一边吧。”    “……”    顾雪仪抬眸盯住了他。    宴朝面不改色,微微垂下目光,与她双目相对。    手机铃声就在这时候断掉了。    ……电话没人接,手机自动停止了呼叫。    老人有点尴尬。    “宴朝是还没上车吗?”    艾德诺连忙在旁边找补道:“现场太吵闹,太乱了,可能没听见。”    老人低低应了声,然后又拨了过去。    车厢内。    手机铃声又一次响了起来。    宴朝说:“辛苦太太再找一找。”    顾雪仪掀了掀眼皮,眼底泄出了一点冷光。    宴朝还是恍若未觉。    顾雪仪这才挪了挪位置,一手撑着座位,躬腰越过宴朝的膝盖,然后摸了摸那一边的口袋:“……没有。”    顾雪仪都差点被气笑了。    宴朝这才将手中的奖杯递给了顾雪仪:“辛苦太太。”    随即他弯腰,从脚边捡起了手机:“可能是刚才不小心掉了。”    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,宴朝将手机放在座位上,按下了接听和免提。    终于接了。    那一头,老人暗暗松了口气。    “恭喜宴总。”那头的老人用别扭的华国话说。    “谢谢福勒先生。”    老人随即爽朗地笑了起来:“之前还不知道宴总的太太也在米国,既然都在的话,那不如请宴总和太太一起到家中吃一顿便饭。”    这老东西也学会了几句华国的谦辞。    宴朝:“再说吧。”    “……”老人一下又尴尬住了。    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。    “福勒先生还有别的事吗?”宴朝淡淡说着,微微侧过了目光去窥顾雪仪的神情。    但顾雪仪和他一样,惯会掩藏自己的真实情绪,又怎么会轻易被他看透呢?    宴朝暗暗皱眉,心下更有些不耐应付那头的老头儿。    老人的面皮抽动一下,心底当然不甘心就这么挂了,何况艾德诺还在一旁呢。    老人低声说:“宴总是有什么别的考量,才不能这么快答应下来吗?还是说……阿伯特、马洛里家族……已经先一步邀请宴总了?”    宴朝这才又屈起腿,淡淡道:“因为我得和我太太商量。”    老人这下更以为自己听错了。    艾德诺在旁边都不由吸了口气。    真的假的?    宴朝还要听那个女人的?    但想到那天,那个女人表现出的强悍与倨傲……    不,也不可能。宴朝是个什么样的人?    实在让人很难想象,他会听从一个女人的意见。    事实上,他会结婚,就让人感觉到惊诧了。    宴朝不再多说,挂断了电话。    老人听着那头传出的“嘟嘟”声,内心又觉得尴尬,又觉得恼怒。    那听上去像是宴朝的托词。    难道他私底下真的接受了其他家族的邀请?    顾雪仪倒是立刻就进入了战备状态,她问:“福勒家族的人?”    “是。”    “宴家和他们有什么生意往来吗?”    “有,但不多。它曾经是宴家旗下一家公司的最大的原料供应商。但现在不是了。”宴朝顿了下,倒也不介意和顾雪仪多说:“本来计划了明年能源上的合作,但现在计划已经搁浅了……”    这种感觉倒是很奇妙的。    宴朝习惯于一个人做主了,他幼年丧母,早年老宴总也死了,宴家几个孩子在他眼中,和他从不是一个层面的,过去他更不会回头好好去看这个妻子。    “商量”、“分享”,对于宴朝来说,都是相当奢侈的词。    顾雪仪问:“为什么?”    她听人说话的时候,总是格外认真的,也会主动去获得自己想要的讯息。    她认真在和他说福勒家族的事。    但宴朝心底却浮动起了一点微妙的失落。    好像刚才车厢里发生的那些,根本引不起她丝毫的兴趣。    宴朝按下脑中念头,低声说:“福勒已经老了,为了稳住手里的老型产业,他在做毒.品走.私。”    顾雪仪立刻拧起了眉。    “这些人难道不懂得这些东西的危害性吗?”    宴朝倒是没什么感觉,淡淡道:“资本一贯如此。”    宴朝顿了下,这才又往下说:“太太都从警局领了好几面锦旗了,是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