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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笑她:“果然是吃这碗饭的,演得还挺自然。”    阮初初:“……”    两人分别从女厕离开,再回到吃饭的包厢,前后脚的时间差。    Lisa和吴泾都心里有数,觉得这当中肯定有什么猫腻,但两人很默契地都当不知道。    饭局散后,Lisa和阮初初一块回去。    在送阮初初回话的路上,Lisa对阮初初旁敲侧击:“你在这圈子,有没有什么认识的前辈?或者熟人?”    阮初初心里一咯噔,第一反应就是装傻:“没,没啊。没有认识的。”    “那梁山,也不认识?”    “梁山……是谁?”    阮初初是真的不知道梁山是谁,她认识席喻的经纪人,但是不知道他的全名。    Lisa从阮初初脸上瞧不出什么撒谎的痕迹,估摸着她可能真的不认识梁山。    那问题来了,她不认识梁山,那梁山为什么把她推荐给她?    刚开始Lisa都没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,现在倒是好奇了。    她掩饰地对阮初初笑笑:“可能是我搞错了,没什么。”    阮初初懵然地抿抿嘴巴,但是,梁山……到底是谁呀?    回到住处,阮初初就整个人趴到了床上,一天下来真的是好累。    正昏昏欲睡的时候,手机响了。    阮初初找出来一看,是傅漫的电话。    “喂,漫漫姐……”阮初初困倦地出声。    “我现在在北市,一家夜店。”傅漫身后的声音很嘈杂,但傅漫的声音却很清晰,“我找到一个人,可能知道你哥的消息,但他不肯告诉我。你来一趟吧,或许他会告诉你。”    刚刚还困乏的阮初初听到傅漫这么说,猛地从床上坐起来,身体忍不住颤:“你是说……我哥哥的消息?”    “是的。我从海城赶过来,找到你哥这个老朋友,但他怕我是来寻仇的,怎么都不肯说你哥的消息。”    “好——我马上——我马上过去——”    “地址我发给你,你路上小心。”    电话一挂完,阮初初就三步并作两步往外跑,一不小心摔到了地板上。    她顾不得疼,什么都顾不得,抓着手机直接跑出了门。    阮初初的哥哥阮斐扬失踪好久了。    没有人知道他的消息,父母离世的时候也没有回来送最后一程。    好多人都在私下议论,这样的不孝子,不是没有良心,就是已经死在外面。    阮初初不信。    她哥哥是不会死的。    不止是她,傅漫也不信阮斐扬会死。    这些年,一直是傅漫在四处搜寻阮斐扬的消息,就算是死了,她也一定要亲眼看到他的尸体。    否则她咽不下心里那口气。    阮初初急匆匆跑出来,在马路边随手招了辆车。    出租车离去时,马路另一边,缓缓行驶着的一辆车里,男人蓦地蹙起眉头。    这么晚了,她要去哪?    没有多想,他对开车司机说:“跟上前面那辆出租车。”    -    LightBar。    这是北市一家很有名的夜店,现在恰好是夜生活刚开始的点,电子音乐震耳欲聋,舞池里人潮涌动。    而二楼一个卡座,出来玩不小心被堵住的戚丞几次想跑,却又被对面这个女人的眼神瞪回。    傅漫优雅从容地靠在卡座沙发上,深吸一口夹在指尖的烟。    漂亮的薄唇微启,吐出一个更加漂亮的烟圈。    在烟雾里,她缓缓开口:“阮斐扬的下落,真的不肯说?”    戚丞无奈烦躁,直说:“我说过很多遍了,我不知道,我真的不知道。”    “你不知道?那你看到我的时候怕什么?我托人找过你那么多次,你都避而不见。今天如果不是恰巧被我堵住,我可能还是见不着你。”    火光沿着烟缓慢前进,傅漫抖了一下烟灰,眼底有自嘲的笑意:“怎么,你怕我找到了他,会把他五马分尸吗?”    戚丞表情一僵,说:“傅漫,当年那事,是斐扬他对不起你。但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,你也没必要一直记恨到现在吧?”    “你觉得我是在记恨吗?我是记恨怎么了,不找到他,我死都不会瞑目。”    “这些年他也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了——”    “是么,但是我没看到呀。”    傅漫笑着。    “没亲眼看到,我当然要一直记恨一直找他。所以,你就跟我说说他的下落呗。”    戚丞沉默一下,依然咬口不言:“我不知道。”    “行,你可以不告诉我,那总可以告诉初初吧?”    戚丞忽然间定了定。    傅漫将烟掐灭,收敛笑意。    “我们都是看着初初长大的,你也知道阮斐扬最疼他这个妹妹。这些年阮家发生了些什么,你不可能不知道。阮斐扬失踪的时候,初初才十五岁,她就是一个小孩,后来父母去世,她身边再没有一个亲人。”    傅漫一字一句缓慢说着,说到这,声音都哑了几分。    “戚丞,你就舍得让我们看着长大的妹妹一直孤独下去?她父母的家业被她叔叔夺走,她差一点就要流落街头,她吃了那么多的苦——阮斐扬凭什么还躲起来?”    戚丞眼底微闪,沉默着。    傅漫却红了眼睛:“阮斐扬是不是男人啊,就舍得让他妹妹这么受苦。他再出现又能怎样,我傅漫难道还真的要他的命吗?”    “漫漫姐……”    稍许的停顿,傅漫和戚丞不约而同地往出声的地方看,一路着急赶来的小姑娘,气还没喘匀,额前刘海早已被风吹乱。    她的眼睛红通通的,手指不自觉抓住裙摆。    傅漫收起刚刚的心绪,冲阮初初笑了笑:“来了,过来坐吧。”    阮初初尽力扯出一个笑,走到傅漫身边坐下。    时隔几年没见,但阮初初还是借着夜店忽明忽亮的闪光灯,辨认出了戚丞的脸。    以前他们都有见过,他是哥哥的朋友。    后来哥哥出事,她也去找过他,但是戚家的人却说他已经出国定居。    “戚丞哥哥。”阮初初开口喊戚丞,像小时候那样。    听到久违的声音,戚丞根本不敢去面对小姑娘那可怜又希冀的眼睛。    他内心饱受挣扎,别开眼,端起酒杯喝酒。    阮初初问:“戚丞哥哥,你知道我哥哥的下落吗?”    戚丞嗓子发紧,回答:“不知道。”    “真的不知道吗?”    “初初,哥哥真的不知道。”    阮初初的双眸满是失落,原来希望越大,失望是真的会越大的。    傅漫忍不住出声:“戚丞,你的心就这么狠,你真的就忍心看初初这么难过?”    “我说我不知道就是真的不知道,傅漫你也别拿初初当枪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