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书楼 - 历史小说 - 假千金种田成团宠,侯府全家悔断肠在线阅读 - 第226章

第226章

    陆明朝“多谢夸奖。”

    “对了,你何时与走南闯北漂洋过海的行商有了交集?”舒愿后知后觉道。

    陆明朝一本正经“在我人生的岔路口。”

    舒愿:……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错觉,总觉得陆明朝额间的梅花瓣刺青格外的活灵活现。

    “可要安排人暗中跟着王老二?”

    陆明朝摇头“不必。”

    “他若寻死,那便让他死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所有人都配得到宽恕和仁善的。”

    舒愿目露赞许“这心性有我几分风范了。”

    陆明朝嘴角微抽,大可不必。

    舒愿顶着张温润干净的脸,心里想的净是些粗暴杀人的事。

    “那王老二之子的死跟孙大公子可有关系?”舒愿摩拳擦掌,似是只要陆明朝一点头,他就横插一脚。

    陆明朝思忖片刻“再三思量,还是觉得不是孙志晔的手笔。”

    “那昌河县还真是卧虎藏龙。”舒愿喟叹“非深仇大恨绝不可能剜眼割舌毁面。”

    惊马】

    第一百八十五章 惊马

    寒风拂过,庭院中那娇艳的红梅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在梨树那枯寂的枝桠之上,宛若梨树在寒冷的冬日里绽放出了绚烂的花朵。

    陆明朝抬手接住一片在空中打着旋儿的花瓣,笑着道“孙夫人处可周全了?”

    谢砚颔首“必能保孙夫人安全无虞。”

    风卷着花瓣飞过长街,不知吹向何处。

    孙府。

    得陆明朝提点的狱卒,前来通风报信时言辞颇为隐晦,半遮半掩,只言及孙大公子不愿妾室之子占了长子的名分,授意天冬代为处置。

    孙悟德怒不可遏。

    曲莹有孕,说明他老当益壮犹有松柏之姿,可孙志晔那个畜生却想除掉他的老来得子。

    “老爷,您会护好莹儿的,对吗?”曲莹惴惴不安,小脸煞白,梨花带雨。

    她贪心,但也怯懦。

    在爬床后,她就知道大表兄只是看似温润端正,实则阴狠毒辣。

    她在大表兄身上看不到任何前景,所以孤注一掷又爬上了姨丈的床。

    见美人垂泪,孙悟德忙将其揽在怀里,轻声细语安抚“哭哭啼啼对腹中胎儿不好,你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给老爷我开枝散叶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你争气,一举得男,这孙家的家业都是他的。”

    “志晔手伸的再长,也改变不了他人在牢中的现实,很多事情鞭长莫及。”

    孙悟德眯眯眼,语气中染上了一丝狠辣。

    能在灾荒年哄抬粮价大发国难财的人,就不会是心慈手软之辈。

    曲莹眸光闪了闪,嘴角微微上扬。

    她爬床,图的是糟老头子吗?

    不,她图的是孙家的万贯家财。

    经过这么多事,她看清了一个道理。

    姨母靠不住,男人靠不住,只有白花花的银子靠得住。

    有了儿子,白花花的银子自然就朝她招手了。

    到时候,糟老头子一死,她的吃香喝辣醉生梦死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。

    所以,大表兄还是早早死了给她让道吧。

    思及此,曲莹的小手轻轻拂过孙悟德的胸膛,眨巴着雾蒙蒙水灵灵的眼睛,哽咽着“老爷,真的是大公子对二少爷痛下杀手吗?”

    孙悟德沉了沉声“十之八九。”

    曲莹惊呼一声,故作天真无知“大公子是想让老爷断了香火吗?”

    曲莹的言论犹如在孙悟德的怒火上倾注了一瓢烈油,瞬间令孙悟德对孙志晔的不满情绪近乎失控,几欲爆发而出。

    “孽障!”

    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,才摊上这么个畜生儿子。

    曲莹试探道“大公子毕竟是老爷的长子,老爷会想法子替大公子脱罪吗?”

    孙悟德眸光幽邃,视线一会儿落在曲莹脸上,一会儿落在曲莹肚子上。

    他既怀疑曲莹身在曹营心在汉惦记着志晔,又无法确定曲莹腹中的孩儿是否是男胎。

    曲莹内心微动,拭去脸颊上的泪痕,带着一丝羞涩道“老爷正值壮年,精力充沛,龙马精神,莹儿亦是青春年少,好生养。根据大夫的诊脉结果推算,莹儿自跟随老爷以来,短短数日之间,便已怀有身孕,相信老爷的子嗣必将昌盛兴旺,延续家族荣光。”

    曲莹碧玉年华,年轻便是最大的貌美。

    小意温柔下,孙悟德又被迷的晕头转向,深觉曲莹说的甚是在理。

    是啊,他还能生!

    即便曲莹不能一举得男,大不了他再抬些通房妾室,届时还怕后继无人吗?

    “老爷我可真是爱死了莹儿这张嘴,说出的话就像含着蜜似的,听的老爷的心格外熨贴。”

    曲莹将头埋在孙悟德的胸口,娇滴滴道“原来老爷最馋的不是莹儿这个人啊。”

    蓦地,孙悟德觉得一股子邪火直蹿天灵盖,一双老手顿时不规矩起来。

    “老爷。”

    天冬煞风景的声音自房间里外传来。

    似一瓢冷水当头浇下,孙悟德瞬间就泄气了。

    曲莹:……

    “何事?”孙悟德气急败坏。

    他年纪是大了,是有些力不从心了,但从来没有尚未入巷,一泻千里。

    天冬很茫然。

    天冬很无助。

    老爷的声音里一股子欲求不满的恼怒,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