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给她铐上锁链
书迷正在阅读:救赎那个黑莲花反派、从突击开始的特种兵、逼我重生是吧、反派他太过美丽[快穿]、完美世界•神裔传说、以下克上、出演耽改剧后火了、作精中心论、二见钟情、致徐钰鸣的情书
雨歇复落,至后半夜,又淅淅沥沥织成帘。 少年初涉情澜,偏携几分偏执痴缠,不知倦。 按捺不住的疯魔与悸动,恰似檐外冷雨,一遍遍叩击青石,眼底晦暗却藏不住,尽数泄了出来。 风掠荷塘,碧叶轻晃,漾开圈圈碎影。 室内烛火明灭,映得帐幔半明半暗,庭院灯盏悬于廊下,暖黄光晕漫过青砖,将长廊树影揉得细碎,随晚风轻轻晃荡。 园中海棠经雨,枝桠微颤,湿淋淋的花瓣垂着,倒添了几分易碎的艳色。 容绒从未觉夜这般冗长,药效渐散时,羞耻便如潮水漫上心尖,连窗外雨声都似被放大,分不清是雨打芭蕉更响,还是自己心口乱撞更甚。 她眼帘发沉,下唇几乎要被咬破,只恐泄出半分让自己难堪的声响。 偏他眼尾勾着笑,语气带几分戏谑:“方才怎不见你这般?松口。” 耳畔似有细碎响动,她微垂眸,便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目光里。 记不清这般纠缠已过多少回,起初的不适与钝痛渐渐淡去,只剩一种陌生的、难以言说的悸动。鼻尖骤酸,泪珠也不争气地滚了下来。 床榻仍轻晃,他抬手拭去她颊边泪,指尖带着温温的暖意,声线低缓:“我是谁?” “霍……霍七……” 她声音发颤,尾音几乎要散在空气里。 “真乖。” 他低笑,动作却未半分停歇。 恰在此时,窗外风势骤起,卷得树叶簌簌作响,雨声也愈发繁密,似要将这漫漫长夜彻底裹住。 一阵猝不及防的不适涌上,容绒骤然睁眸,带伤的手慌乱间碰倒桌边瓷壶,高潮将她淹没。 “哐当”碎裂声里,她指尖泛着薄粉,手背淡青血管隐隐凸起,下意识攥紧床帏,将到了嘴边的闷哼硬生生咽了回去。 眼前少年明明是熟悉模样,此刻却透着几分陌生的狠戾。 事后昏睡间,梦境浑浑噩噩。 她恍惚记起前半夜他说“要对你负责”,可后来的种种,只剩让她羞耻到崩溃的片段。 他怎会出现在怀春楼?后来又发生了什么……待她意识稍清,屋内已只剩两人交迭的呼吸,裹着暧昧的暖意,缠得人喘不过气。 钝痛让她微微缩肩,羞赧地想推开他的脸,手腕却被他轻轻扣住,举过头顶。 四目相对时,她见他眼底深如夜色,偏偏又映着烛火,透着几分清亮的偏执。 “你中的药,唯有这般能解。” 他语气平淡,是在陈述事实。 容绒怔怔愣了愣。若不是胸口仍起伏不定,她几乎要信了这话。 可药效明明已过,他为何还不肯停? 便是在梦里,这纠缠也未曾歇过。 浑身都泛着淡淡的酸意,委屈如潮水般漫上来,她张口便咬在他脖颈上。 他动作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,她的咬却渐渐失了劲,直到舌尖尝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,才松了口。 翌日晨光微亮时,少年先醒。 他支着肘,眸光落在身侧少女脸上,她粉唇微张,眉尖轻蹙,眼尾还带着未褪的红,像经雨打湿的海棠,透着易碎的无辜与软。 少年性子本就带着几分偏执,越是纯粹干净的物事,越要牢牢攥在手里,半点不肯松。 更何况是容绒。 是让他忍不住一次次奔赴鳞州县,做了许多从前不屑为之事的容绒。 他素来倨傲,皇城公主、献媚千金,从未入过他眼,更不曾想过与谁共度一生。 他总觉这世间无人配得上自己,直到遇见她,才觉这寡淡人间多了几分有趣的滋味。 可昨夜他也动了气。 气她明明答应来京城会寻他,却独自前来,未曾告知他半点消息,还让自己落入险境。 他本可以直接将她护在羽翼之下,却气自己当时未那般做,更怒当初怎就偏偏与她相识,让她闯进自己波澜不惊的生活,扰得他心绪不宁。 气极时,他甚至想将她锁在身边,铐上锁链,让她再也离不开自己,可偏偏对上她泪眼朦胧的模样,又生出舍不得的软。 她哭时,睫毛颤巍巍的,像蝶翼轻扇。 到是招人疼。 也勾的他想让她一直哭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