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

    温子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,满脸茫然地望着他:“怎么还有时间限制……?”

    “咳,这不重要。”

    阿润正了正色,“我出来,也是为了跟你说一些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嗯嗯。”

    温子溪安静地等待他的下一句话,一只粗糙的手指擦过他的脸颊,轻轻地拾走他眼角的泪花。

    “首先,你不要因为我的死亡而感到自责。”

    阿润温和地看着他说道:“这本就是我亲手造成的恶果,现在的情况也只是一报还一报罢了,这和你没有关系,是我罪有应得。”

    温子溪下意识想要替他辩解,仔细想了一下,似乎又没什么问题。

    他不满地嘟囔:“可是杀了你的是赛蒙……”

    “都一样,塔尼亚和赛蒙合作,我防不胜防。”

    阿润捏了捏温子溪的软肉:“你不要钻这个牛角尖。”

    温子溪无奈:“……好吧。”

    “其次,你也不要觉得是你拖累了我,”他又道:“其实是我拖累了你,如果不是我,你根本不会被塔尼亚他们追杀。”

    “事实证明,塔尼亚后来没有追上来,就说明他的目标只有我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温子溪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他们逃走时阿润受了伤,一路上留下了非常明显的血迹,当时那个情况他们无法处理,是塔尼亚放了他一马。

    “最后一件事情,也是最重要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子溪,我知道你不喜欢看到别人杀人,也有心想阻止我们自相残杀,可是你还没有想明白,仅仅只是阻止我一个人的杀戮,是无法消解所有人的行动的。”

    阿润与温子溪对视,异常认真:“而造成我们变成今天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,不是其他人……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,语气森冷。

    “正是教皇。”

    温子溪彻底听明白了。

    他确实想错了,原来问题的根源从一开始就没有出现在个人身上。

    而是那个煽动所有人自相残杀的魔鬼教皇。

    所谓的献祭真的是向神表明忠诚的仪式吗?

    这些都是教皇单方面灌输给他们的规则,都是没有经过证实的信息。

    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去质疑呢?

    就连他都没有想过这件事情。

    “好了,我的时间差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阿润忍了一下,终究没有忍住,抬手拥抱了一下温子溪:“期待我们的下次相见吧。”

    话虽然是这么说,但也要看体内的存在,愿不愿意再让他出来……

    至少现在,祂就醋得想打人了。

    第18章 献祭盛典(18)

    “等、等一下!”

    温子溪连忙追问:“你现在是还活着的吗?”

    阿润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,声音越来越低弱:“算是吧,我也不知道,我还有着自己的思想,却也能感觉到自己和祂好像融为了一体……”

    留下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,阿润重新闭上了眼睛,再次睁开,漆黑的瞳子略显不爽地盯着温子溪。

    “你们聊的真开心啊。”

    温子溪莫名有些发怵:“还、还好吧……”

    祂看见少年这副怯怕的样子就来气,刚才他见阿润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模样!

    那种依赖又信任的样子实在是让祂看着就来气,更过分的是阿润时不时对少年动手动脚的,少年像是十分习惯的完全不反抗,让祂气愤不已!

    凭什么自己碰温子溪两下他就哭的厉害,别人碰就笑眯眯的?!

    祂越想越气,冷着脸逼近温子溪:“你们聊完了,对吧?”

    温子溪下意识瑟缩了一下,小心翼翼地瞅祂:“啊,嗯嗯。”

    祂的眼中暗流涌动。

    “我答应了你的要求,从你身上获取一些报酬,应该不过分吧?”

    温子溪愣了一下,眼瞳轻颤,红唇微启:“你刚才没有说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,你说的对。”

    祂将少年逼到墙角,虎视眈眈地凝视着他,点了下头:“但现在也不晚。”

    温子溪身体完全贴在墙面上,纤长的羽睫轻颤,湛蓝的眼睛丽波光潋滟,泛红眼角艳得勾人。

    他指尖紧张地卷曲,攥住了衣摆,双手都抵在身前呈现轻微的防御姿态,说话声音又柔又怯,红唇泛着盈盈水光。

    “前辈怎么不讲理啊……”

    祂心尖一颤,极为喜欢少年叫他前辈时无意识带着软糯濡湿的甜意。

    一激动,就忍不住上手了。

    冰凉粗糙的大手不由分说地捏住温子溪的下巴,诱人的唇珠被粗暴地堵上。

    来者像是强行入侵领地的暴徒,倏然钻进湿潮温热的私人领域里肆意妄为,风卷残云般掠夺一切,毫不顾忌的侵占了所有的城池。

    温子溪身上甜腻的香味趁机卷入鼻腔,仿佛是某种助兴的催化剂,令人亢奋无比。

    少年不会接吻,惊惶地睁大了美眸,茫然地试图用自己的舌头进行抵抗,这副生涩的反应让男人情不自禁的激动起来。

    他细弱的拒绝反而像是引人采撷般,被暴徒逮到了品尝甘露的机会。

    “唔!”

    温子溪被捏着下巴无处可逃,本能地发出一声清润短促的呜咽,刚哭过的眼瞳飞速氤氲出澄澈的水雾,被迫承受着暴徒凶悍的行径。

    诡谲的黑暗遮蔽了他的视线,他什么也看不见,脊背发寒之余,只能用身体感受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