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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热气蒸腾,长长的浴巾之下露出了少年笔直白皙的小腿,汗滴从饱满的小腿弧线上缓缓淌落,一点点洇湿了艳红的脚踝,落到地面形成半透明的小水洼。 那双小脚大约巴掌大小,浮艳娇美的过分,也诱惑撩人的过分。 宛若被谁亲密地玩狎过似的。 三人的视线从少年身上仍覆着淡淡水光的粉嫩肌肤游走,落在他脸上秽.乱.糜.情的迷离神色之上。 心中竟然产生了一种出离的愤怒与嫉妒。 傅兴越拿来的是一件短袖,刘阳拿来的是无袖背心,黎景锐拿来的是白衬衫。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回事,竟然齐齐忘记了拿裤子,温子溪随手接过傅兴越手上看着比较正常的短袖,又穿回了自己的裤子。 好在当时被溅鸡血的时候,基本上只弄脏了上衣,裤子没有遭殃,要不然现在他都要光着屁股出门了。 温子溪穿好衣服出来之后,其余四人也轮流去洗了澡。 天色有些晚了,洗过澡的人就将院子里的东西收拾干净带进宅子里。 五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,难得出来玩一趟,自然是不会轻易入睡的。 熬夜才是当代年轻人的基本特色啊! 而且都来荒村试胆了,怎么着也得玩点刺激的游戏吧?! 厅堂中央的圆桌之上,油灯闪着微弱的光芒,映照出的虚影交错复杂的没有分界。 或是懒散,或是冷淡,或是稳健,或是阳光的四个俊美非凡、姿态迥异的男人包围着中间洋娃娃般精致的玉瓷少年,眸底皆闪烁着狎昵的晦暗不明。 忽明忽暗的火光照在他们身上,每个人身后晃晃悠悠的影子如鬼火般忽明忽暗。 他们的手边都放置了一瓶开了盖的啤酒瓶,温子溪坐在其中,也不例外。 阴冷的过堂风在厅堂里盘旋、停留,自下而上的,仿佛如有实质般亲吻着簇拥在众人中间,始终战战兢兢的少年,引得那勾人的眼眸愈加无措得漫上娇艳的水红。 都怪这些人,一个两个的说今天是中元节,就应该轮流讲鬼故事。 以至于,原本最怕这些东西的温子溪被迫听了三个鬼故事,脸色都白了好几度。 啤酒瓶这次转到江寻年身上,少年跟着紧张地捏紧了裤子,莹白稠艳的脸庞有些许苍白,小心翼翼抬起眸时全然一副可怜又无辜的样子,无时不刻叫人想要怜惜他。 江寻年心念一动,心中暗暗喟叹了一声。 真是漂亮到极点的脸蛋啊。 只可惜,偏偏他就想装作视而不见。 或者应该说,就是故意想要作弄他的心理作祟吧……? “我们所在的这个大羚村里,曾经有过一种活祭的习俗。” 江寻年的食指带着些许漫不经心,一下一下无规律的敲击着圆桌,声音不大,在暗中却清晰可闻。 明明话是说给在场的人的,那双似笑非笑的凤眼却直勾勾地落在温子溪身上,眸底幽暗异常。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,他突然询问:“温子溪同学,你知道活祭是什么吗?” 他嗓音低哑,语气听起来像在调情。 温子溪不知道,光听名字,也不是很想知道。 他诚实地摇了摇头。 “真是个小笨蛋。” 江寻年扬起的嘴角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恶意,“活祭就是一群人扒光了你的衣服,然后把你像头猪一样烧给他们心中认为的神。” 少年卷翘的长睫狠狠一颤,瞪大了双眼,嘴唇微张,半晌才憋出一话来。 “人、人怎么能和猪比较……?!” 他抱住自己,磕磕巴巴的反驳道,“而且,我也不会允许别人扒我衣服的!” 他顿了顿,又确定地点头,“他们休想!” “不是,噗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江寻年捂着肚子大笑出声,“我开玩笑而已,你也太较真了哈哈哈哈……” 温子溪羞愤地涨红了脸,但又觉得自己说的没错。 他实在搞不懂江寻年的笑点和脑回路,只能忿忿不平地闭上了嘴。 一旁的傅兴越率先看不下去,“行了江寻年,溪溪只是比较单纯,别捉弄他了。” 江寻年心中啧舌,表面上还是端的仪表堂堂彬彬有礼的姿态,表示无所谓地摊了摊手。 见他退让,傅兴越也退了一步,“你继续说。” “准确来说,既是活祭,也是冥婚。” “大羚村伊水而建,多年来水涝不断,奇怪的是,每次水涝都伤不着村子分毫,反而带给在这个村子许多富饶和丰收,成了许多旅差、信使的必经之地。” “原因是因为,他们常年供奉着水神,并为水神修建庙宇,每过十年就虔诚的奉上一名新娘与水神合葬,进行冥婚。” 江寻年玩味的声音在空旷的厅堂里回响,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诡异。 门外冷风吹来,桌上的烛火若隐若现的跳动,温子溪冷不丁打了个寒颤。 寒风盘旋在他的小腿上,不断拂过光洁的肌肤并越发粘稠浓厚,几乎要凝出实体舔.吮上去! 温子溪冷得瑟瑟发抖,就见江寻年突然嗤笑了一下。 “不过好笑的是,有一任新娘死后怨气冲天,化身厉鬼后将村子里的人全都杀光了。” “这才导致大羚村变成了荒村。” 刘阳皱了皱眉,“封建迷信真是害死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