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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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铸器道平常极少参战,所以很多人都忽略了这个问题——铸器其实是驭器的天敌。” “如果昔年鹫曲是雪薇的天克,那她就是你的天克。” “……” 难怪朱璎如此千方百计地激怒她,原来不止是胸有成竹那么简单。 连师弟都这么说了,这还怎么玩! 她不就只剩低头认输一条路么? 大师姐重新痛苦地抱住了脑袋。 想过要打赢对方肯定很难,却没想过会这么难。 奚临见她一筹莫展的模样,心里一时也没有很好的策略,便安静地瞧了她一会儿,出言宽慰:“先别考虑太多,既然应下了就去打吧。实在拿不到兽角,消除齿痕的事,大不了我们再从长计议。” 瑶持心从臂弯间抬起头,“牙印咬痕去不去得掉都不重要了,我就是不甘心输给她嘛!” 他默了默,在旁小声道:“牙印也还是,挺重要的……” 由于自己脆弱的神识刚刚恢复,无论是奚临或是林朔都严令禁止她再修习精神向的术法。 瑶持心只能在院中走走剑招。 然而即便练剑,她却练得有些心不在焉了。 一天一夜过去,加上受伤,以及听完林朔那番分析,大师姐的热血逐渐凉了下来。 她开始反思是不是最近的经历让她太飘飘然,以至于对自己萌生出盲目的自信。 师弟教会的术法几次临战运用得都不错,又在三千年前那种打架皆十分原始的地方待了不短的时间,看看周围的大能们个个灰头土脸,便有了一种“我好像也蛮厉害”的错觉。 因为鹫曲是靠抱佛脚险胜,就恍惚觉得,朱璎什么的照样可以依葫芦画瓢,才志得意满地答应得那么从容。 回头一望,全是陷阱,她还懵然不知。 自从林大公子残忍地摆明了现实,瑶持心就多多少少感到有点沮丧。 理智上她告诉自己该修炼了,实际却坐在房顶发了一宿的呆。 仿佛麻烦的事越多,越不知要从哪儿入手。 天刚蒙蒙亮时,她实在坐得胸闷气短,索性拖着步子悄悄出门透气。 好几日没到竹林练剑,晚亭依旧早早摆开了架势,貌似雷打不动。 两人一套剑法切磋结束,黎明已至,天光正好大亮,便伸长了腿坐在林子外的草地上晒太阳。 北晋的冬天难得见明朗的日光,照在人脸上暖洋洋的,心胸无端开阔不少。 “仙市很好玩吗?你这两天忙得不见人影,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。” “马马虎虎吧。”她心里正发愁,嘴上回应得模棱两可,“你没去逛逛么?” “去了呀。”晚亭伸了个懒腰,“就是遇不着喜欢的法器,我的剑又不是本命剑,也不需要什么稀缺材料来冶炼,看个热闹罢了,没意思得很。” 瑶持心侧过脸,无意中发现她发髻上插着的一支绿玉钗颇为眼熟。 之前见她时还没有。 那钗翠得清透欲滴,绿得令人发慌,雕作莲花的式样。 这不是…… 那日前夫在仙市亲自挑选的首饰么? 怎么会在她身上? 就法器而言,相同款式的物件不会太多,是巧合的几率应该不大,这么说发钗乃白燕行所送? 他二人既是能互赠饰物的关系,那想必相当亲密。 前夫绝不会轻易送人礼物,尤其是这种女孩子戴的饰品。 瑶持心不禁脱口而出:“晚亭你……认识北冥剑宗那位,白燕行吗?” 不承想她是真没心眼,当即惊奇地挑眉:“咦,被你看出来啦?” 随即也不打算瞒她,悠悠然地承认:“唉我就知道你早晚会发现的,毕竟以白家在姑妄洲的地位和名望,他又是我兄长,随便找人一打听,问也能问出来了。” 她是白燕行的妹妹? 瑶持心的的确确没料到。 白燕行居然有妹妹?奇怪了,以前从没听他提过。 何止没提,她昔年直到成亲都不晓得白家有这一号人物,印象中瑶持心只见过他爹白石秋。 据说他母亲也因病早亡,婚事多由剑宗操持着,白家只负责出钱。 她这头犹在诧异,白晚亭已经好整以暇地一笑:“不过我也知道你的身份哦。” 小姑娘微微神气地抬起下巴,“瑶光山鼎鼎有名的大师姐,对吧?” “那天拍卖席上我看见你和朱璎竞拍了。” “……” 想不到她会在场,瑶持心正欲为自己丢脸的举动辩解一二,就听对面的白晚亭两眼放光地说道:“你好威风啊!” “我都没想过你会答应她,看你抬她的价我在底下真要畅快死了!你是没瞧见朱璎那脸色,黑得像锅底。” 她挨近前滔滔不绝:“还有最后应战的几句话,说得特别有气势,那语气那神态——你怎么那么能说呢!要换作我,高低先得把自己气得语无伦次,八成连舌头也捋不直。” 大师姐在家里备受打击,从昨晚至今都在怀疑人生,甚至反思起这次的言行是不是真的太不过脑子。 了解到铸器师对驭器道是怎样压制的存在后,她完全能够想象别人是如何拿她当傻子看的——这种有弊而无一利的战书也要接,纵观九州八荒再找不出第二个冤大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