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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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白脸挑眉挑衅:“小白脸,说说,这是什么呢。” 第39章 狗东西 狗东西李照夜。 这根长发显然不属于月无垢。 他挽着高髻, 束以玉冠,鬓尾如刀裁,发根如鳞列, 一丝不苟, 分毫不乱,掉一根都能看出个凹陷。 如果用李照夜的话说, 这叫“盘一次二十年不拆的老头”。 况且,月无垢发质如硬墨, 小白脸在他身上找到的这根长发却是细软深棕。 月无垢蹙眉:“某不知。” 小白脸无声啧道:“你这就没意思了小白脸兄弟。” 这根头发嵌得很是地方,也很不是地方。它深嵌在下腹衣袍的纹缝间,有一小半还压在了束腰的玉扣带底下。 很容易让人脑补出一幅女子的脑袋在月无垢腹部蹭拱的画面。 这是干什么? 一名长老下意识望向床榻上的尸身。 受害者面容扭曲,脸上残留着临死前痛苦哀嚎的表情,下颌骨几乎脱臼。 “倒是不曾查验过。”长老提步上前, 取出长针形状的透明法器, 小心探入尸首张大的嘴巴, 查验了唇、舌、齿、喉。 月无垢眉心微蹙,看了月染尘一眼。 片刻,长针法器灵光一闪, 长老悄然松了一口长气:“口内并无男子的气息。” 月染尘很轻佻地瞄了瞄白布盖住的尸身腿腹,问:“‘那儿’也没有?” 长老摇头:“与昨夜的尸身一样, 看似被侵犯, 实则尸身上并未找到男子的痕迹。身下一片狼藉,是刀捅的。” 听着都让人骨缝直冒寒气。 眼下, 那把刀仍然插在尸身心口。它是一把普通的杀鱼刀, 单刃,不长。刀柄沾满了血,黏着无数错乱的指印——都是受害者自己的。 月染尘笑道:“那我知道了!要我说嘛, 这些女的就是痴恋我哥这尊无心大佛,爬床不成,恼羞成怒,自己把自己给捅了!” 一听这话,瘫在一旁的老汉顿时目眦欲裂,捏着拳头想要冲上来跟他拼命。 不曾想踩到女儿的血,粗布鞋一滑,吱一声脸朝下就往地上栽。 泠雪真君表情不动,长袖之中荡出一道灵力,扶稳老汉,径直将他送到月染尘面前。 老汉顺势抡起胳膊,“啪”一声扇了月染尘好大一记耳光,打得他踉跄倒退,撞翻了一张紫铜凳。 “哎——”逄月真君一时没来得及阻止,眼见打都打了,只得拉下脸 训斥小儿子,“再敢胡乱说话,我也饶不了你!” 月染尘扶住身后案桌,偏头吐一口血沫,摸了摸嘴角,嬉皮笑脸盯向那老汉,目光如蛇:“好,好,我记住了。” 月无垢提步上前,扶住他。 垂眸,淡声问了句:“你方才在何处?” 月染尘瞪眼:“我跟顾梦姑娘在一块儿——怎么了?” 月无垢蹙了下眉:“无事。” 逄月真君都气笑了:“你还有心思管你兄弟?啊?你自己呢,你倒是说清楚,凶案发生的时候,你人在哪?” 月无垢仍是同一句话:“在窗下小憩。” 逄月真君鼻孔冒烟:“床上死人这么大动静,你说你在这儿,什么也没察觉?” 月无垢点头:“不曾察觉。” 老父亲气到捧心。 月无垢见父亲没话说了,便转过身,望向对着天光观察那根头发的小白脸,问:“敢问阁下如何称呼?” 小白脸侧过半张生无可恋的脸:“李照夜。” 听到这名字,泠雪真君眼角不禁一抽,很不赞同地盯了盯洛洛。 洛洛:“……哦呵呵呵。” “李照夜。”月无垢问,“可曾看出些什么?” 小白脸震惊:“你一个凶手瞎打探什么情报?” 他迅速背转过身,遮住那根头发不给月无垢看。 月无垢:“……” 洛洛绕过床榻一侧,从榻头那一边靠近尸身,摘下她一根头发。 两个人默契凑到另一扇窗下。比对。 “毛光水滑,弹力好,油水足,护养到位。”这是月无垢身上的头发。 “干枯起鳞,养分不良。”这是受害者的头发。 二人对视。 “不是同一个人。” 洛洛接过他手中的长发,轻轻嗅了下:“有一点桅子花的味道。” 所以月无垢身上的长发来自一位养尊处优、身上带有桅子香气的女子。而非受害者。 这个女子是谁呢? 有没有可能……是下一个受害者? 洛洛叫过那对小宗门师兄弟:“你们小师妹身上有桅子花香吗?” 两个人对视一眼,一个面色尴尬:“不知道啊,谁家好人能凑近了去闻师妹。” 另一个连忙摇手:“就是啊,正经人不能这么干!” 洛洛:“……” 她不想脸红,但耳朵尖却迅速变得滚烫。 李照夜以前就曾拎起她头发来闻,一副正大光明理直气壮的样子,他还扬扬下巴使唤她:“你拿什么洗的头发,给我也整点。” 洛洛不解:“就是宗里的皂角,你也有。” 他又闻她:“味道不像。” 洛洛着急,带他去流光阁后面的小瀑布,把自己清洗头发的皂角拿给他看,“就是一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