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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桌前。    邵日宛走到了最中间的位置,坐下了后平淡的道:“动筷吧。”他开了口,众人才能用饭。    烨秋坐在了魏长泽的身边,她站起身来道:“你们尝尝这东坡豆腐,后山的笋冒出来了,黄豆也是今年新收的,用温水泡了一整夜磨出的浆,不能再新鲜了,这可是好东西。”    她伸了筷子给坐在身边的人都夹了两块,问道:“怎么样?”说话时看着的是魏长泽。    魏长泽随意道:“挺好。”    烨秋笑了笑,坐了回去道:“那便好了,也不枉我央了吴妈半天,这东西难做,后厨向来都是买了现成的豆腐来做的。”    魏长泽却不再说话,他在这些人面前向来寡言,仿佛天生便融入不进这里一样。    烨秋这番姿态已算是公开示好了,邵日宛虽觉得这转折有点神,却也实在不知道她是哪根筋搭错了,反正总比横眉冷对好得多,那就姑且这么着吧。    日子晃晃悠悠的也就这样过去了,邵日宛每天早上去掀魏长泽的被子,技艺越来越娴熟。    魏长泽苦不堪言。    早上被逼着去挨训听讲学,下午被逼着去练功,晚上被逼着打坐,简直就是新世纪的三好学生。    在被邵日宛提着耳朵骂了几次之后,魏长泽终于的突破了筑基二层,能拎着剑反抗了,邵日宛一看大喜,勒令他每天跟自己对招。    魏长泽生不如死。    这日,魏长泽躲在屋里不知干什么,邵日宛一推开门就看见他慌张的把一本书塞进了衣襟里。    邵日宛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,冲他伸了伸手。    魏长泽道:“……给我留一本呗?”    邵日宛无言的看着他。    魏长泽摇了摇头,把手里的话本递给了他。    邵日宛把书卷起来,一下子敲在他的头上道:“你挺闲啊。”    “……”魏长泽道,“我还闲?”    邵日宛道:“跟我出去一趟。”    魏长泽一听不用练功自然乐意,便跟他出了门,他本以为是又要让他干活,却见邵日宛一路往山下走去。    魏长泽道:“你要去哪?”    邵日宛道:“下山找个人。”    他不愿多说,魏长泽便也不再问,就跟在他后面,两人相处时多数还是这样,各干各的,不多言语,却也有些默契。    这一走就走了快两个时辰,下了清明山,是一个小县城,邵日宛七拐八拐找到了一个小客栈,对帐房道:“天字一号的老人家可在?”    帐房道:“应该是在的,没见他出来过。”    邵日宛道了声多谢,便转身上楼,对魏长泽道:“把你那些混账行径都给我收一收,恭恭敬敬的,听见了吗?”    魏长泽道:“……混账行径?”    邵日宛道:“你以为呢。”    魏长泽:“……我尽量。”    邵日宛犹不放心,订对道:“我要带你见的这人脾气不好,你千万收敛,若是得罪了,怕是我也得吃苦头。”    魏长泽无奈道:“我到底哪里混账?你若不放心不如我在下面等你得了。”    邵日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,道:“现在就很混账,我自己上去做什么?你以为我是为了谁请的他?”    魏长泽愣了,道:“你请了谁,干什么?”    邵日宛道:“你未必知道这人,我琢磨着给你定做把剑,让他先看看你。”    这礼着实不小。    “大师兄,”魏长泽道,“你说这人情我能还得起?”    邵日宛平静的看了他一眼,道:“记得我那句话吗?”    魏长泽哭笑不得,道:“我好好练功就是对你最好的回报了。”    “对,”邵日宛道,“别的不求,你什么时候能自己起床我就千恩万谢了。”    魏长泽:……    两人边上楼边聊,正走到了天字一号房,邵日宛伸出手轻轻地敲了敲门。    里面一个老者的声音传来,道:“进。”    邵日宛将门慢慢推开,两人走进屋里,发现里面一片黑暗。    一个老人坐在圆桌上,道:“坐。”    邵日宛道:“劳您奔波了,这便是我跟你说的那个人。”说着让了一步,将身后的魏长泽露了出来。    魏长泽来的忽然,都不知这人是谁,只好冲他点了点头。    老者看着他道:“魏家的孩子?”    “郑老,”邵日宛道,“他离开魏家很久了。”    老者和蔼的笑了笑,道:“是我唐突了。”    “没什么唐突的,”魏长泽道,“我确是出自魏家,您有话但可以说。”    老者笑道:“你走进来我看看。”    魏长泽向前两步,他今日仍是穿着那件黑色短打,腰间挂着邵日宛的剑,干净利落英气不凡。    “是个好孩子,”老者点头道,“摸过骨吗?”    魏长泽道:“小时摸过。”    老者道:“那人怎说?”    魏长泽平静道:“我那时还不记事,大抵是些天资聪颖的话吧。”他说的随意,却已经算是含蓄了。    老者点了点桌子,示意他把手放上去,魏长泽依言上前,解开了袖口,手掌攥成了拳头,胳膊上根根青筋暴起。    老者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骨头,笑道:“你倒没说假话。”    邵日宛问道:“您可满意?”    老者道:“这孩子难得,却也有些可惜。”    邵日宛知道他说的是魏长泽到现在才刚刚开始修炼这件事,便道:“倒也不算什么可惜,您给他打一把剑,让他从现在便开始修炼,为时不晚。”    老者摇头笑了笑。    邵日宛皱了皱眉,不知他是什么意思。    “我命里没有福根,”魏长泽开口道,“您可惜的可是这个?”    老者道:“你自己知道?”    魏长泽淡淡的道:“大抵知道一点,幼时我娘告诉我过,后来慢慢地经历了些坎坷,我自己也就明白了。”    老者道:“你小小年纪,倒是看的开。”    “并未看开,”魏长泽道,“不过是习惯了。”    邵日宛不愿再听,打断道:“您看,这该怎么办?”    老者道:“我这辈子还未见过你这样的人,有如此慧根却没有一丁点儿福根,你是个不错的孩子,若是不嫌弃,可以跟我回去,总比待在这清明山好得多。”    魏长泽看了一眼邵日宛,道:“不是来打剑吗?”    邵日宛:……我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