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6、三天不打,上房揭瓦(明天的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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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,一道与阙角阴影融为一体的身影握紧了拳头。 微生耀将室内对话一字不漏地听入耳中。 他窥见谢璟嵘示弱般露出伤处,听到他语气中那点小心翼翼的试探,酸涩闷气顿时堵在胸口。 又见那么爱美的梨偈,看到他丑陋的伤疤,都并未拒绝和露出任何嫌弃的表情。 反而指尖凝起灵光,覆上那道毒痕…… 他指甲攥得陷入掌心。 不过片刻,谢璟嵘再抬手揭去白纱,抚上脸颊时,触手一片光洁平滑,那麻麻赖赖凸起的疤竟然真的消退了。 谢璟嵘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喜,他看向梨偈,目光灼灼,脱口道:“溶溶姑娘再造之恩,本王……” 话语未尽,其中激荡的情绪却已昭然。 而此刻,窗外的微生耀,正将谢璟嵘毒痕尽去、恢复容貌的全过程,以及他看向梨偈那骤然炽热的目光,尽收眼底。 谢璟嵘面容俊朗英挺,因常年覆面而略显苍白的肌肤更衬得眉眼深邃,久居人上的雍容贵气尽展。 微生耀眉峰拧成死结,听到有巡逻侍卫走近的脚步声,他快速消失在原地。 谢璟嵘激动稍平,正欲再开口,梨偈却似有所感,目光淡淡扫过窗外,随即起身。 “王爷毒既已清,你我此番因果已了,珍重。” “等等,溶溶姑娘,几颗珍珠不足以报答姑娘如此大恩,我……” 梨偈顿了顿,转身看向谢璟嵘,“不必客气,王爷在民间老百姓口中,名声很好,是福泽深厚之人,我想,即便没有遇到我,也会有其他人搭救。” 她的话中有话,以他的通透心智,想必一听便懂其意。 梨偈凝眸看他,褪去了方才的淡然,多了几分严肃:“我有一言相赠。王爷身为皇室血脉,若他日能重掌权柄,还望谨记勤政爱民。 莫忘了初心,也盼你知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;这天下终究是百姓的天下,希望王爷日后能多为苍生谋福祉,为百姓多做些实事。 我们修仙之人,每救一个人,或者每杀一个人,都需要承担因果,你多行善举,于你于这天下都是好事,也能了却一些我救你的因果。” 谢璟嵘默然一瞬,郑重点头,正色道:“姑娘放心,本王铭记于心,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。” “嗯,那便好,我先告辞了。”梨偈点头,浅浅一笑。 说罢,不等谢璟嵘回应,她便转身离去。 “溶溶姑娘,我们还能再见么?”谢璟嵘追出几步,提高声音对她的背影问。 “有缘自会相见。” 谢璟嵘望着她决绝离开的身影,眸中欣喜渐淡,化作深深的怅然。 但终究未曾再出声阻拦,只是袖中的手逐渐握紧。 梨偈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回廊尽头。 谢璟嵘久久立于原地,手指不自觉抚过方才被她触碰的脸颊。 最终,他轻叹一声,对候在门外的管家吩咐:“传令下去,减税三年,以溶溶姑娘的名义赈济贫困百姓。” 随后,快步走回书房,坐到书案前,铺纸研墨,凭着记忆勾勒出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容颜。 这已经不知是第多少幅了。 自从初遇,他就无法控制地想将她画下来,仿佛只有这样,才能证明那个如黄粱梦中的女子,是真实存在过。 他独自坐在寂静的书房里,对着满室画像,许久未动。 夜深人静,王府后院书房内烛火摇曳。 约莫三更天时,书房门被敲响。 “王爷,明日还要早朝,该歇息了。” 谢璟嵘剪掉灯芯,关上书房的门。 书房外,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潜伏在暗处。 微生耀得知梨偈又独自离岛时,心里就像被猫挠了一样,坐立不安。 他原本是担心谢璟嵘会对梨偈有什么非分之想。 所以,从傍晚起,他就跟随了梨偈一路。 微生耀怎么也没想到,他的猜想没错,梨偈居然真的是来找谢璟嵘。 而当梨偈专注地为谢璟嵘施针时,微生耀只觉得心如刀绞。 这是他见到的,第三个如此近距离接触溶溶的男人。 尤其是梨偈给他治疗好后的脸,眉目深邃如刻,竟让他莫名生出自卑。 梨偈离去时,微生耀本想跟上,却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,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。 透过书房的窗缝,当因气流而吹开屋内的幔帐时,他赫然发现那几面墙上,挂满了梨偈的画像。 密密麻麻的。 画中人或笑的,或蹙眉的,或站立的…… 每一幅都笔触细腻,情感缱绻,十分传神,显然倾注了画者无尽心血。 这发现让他心脏骤缩、如坠冰窟。 他本意想找寻他伪君子的证据,谁曾想让他撞见谢璟嵘居然敢对溶溶有这种觊觎的心思。 呸,不要脸。 醋意如同毒蛇缠绕,紧勒微生耀的心脏。 在蹲守到谢璟嵘离开后。 他鬼鬼祟祟地穿墙进去,气恼地绕过书案,直奔挂着画的几面墙。 他一言不发地、一幅接一幅,将墙上那些梨偈的画卷,小心取下。 珍而重之地卷好,如同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,然后尽数收入自己的储物袋中,一幅也不留。 做完这一切,微生耀才恨恨地闪身走出书房。 院中月色清冷,照得满院子的山茶格外清雅。 微生耀站在充满了谢璟嵘妄念的书房外,回头望着那扇落了锁的门。 眼底升腾起压抑到极致破坏欲。 他指尖一搓,一簇橙色的火苗燃起,跳跃着炙热的温度。 就在火焰即将脱手的刹那,一道清冷的低喝从他身后响起,“微生耀。” 纤长柔软的手扼住了他准备行恶的手腕。 是去而复返的梨偈,站在他身后,眉宇间带着几分无奈和责备,“三天不打,上房揭瓦,笨蛋耀你要做什么?” 微生耀身体猛地一僵,脸上闪过慌乱,火焰倏地熄灭。 他慌乱地转过身,下意识地想将手藏到身后。 微生耀不敢看她的眼睛,始终低着头。 “溶溶,你为何……”又回来了,还是半夜。 想到月上中天,她一个女孩子漏夜前来,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、疼痛几乎将他的心脏贯穿。 嘴唇翕动了几下,随即声音转为委屈,沙哑着嗓音说:“你为何深夜要来找他?你……你……”是不是真的看上他了。 后半句,他问不出,但那副神情,活像抓到自家妻子见异思迁了。 梨偈顿时猜出了他在想什么,一个爆栗砸他脑门上。 又幽幽叹一声,转为拉住他的手,“跟我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