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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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瞧瞧,这才几日,你就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?嗯?” 顾砚时越说越来气,惩戒似地在她腰上拧了一把。 岑听南这会儿还有点低热,手掌下的肉又烫又软,好摸得他忍不住往上又探了探。 岑听南趴在他怀里喘了声。 “你还有脸说,前一晚刚做了那样的事,第二日闷声不吭就走了!你要我怎么想,我还生气呢!我还委屈呢!” 顾砚时的轻笑声盘旋在岑听南头顶。 “哦?前一晚?刚做了怎样的事?我怎么不记得了。” 岑听南羞愤地喊:“顾砚时!” 她红着眼闹脾气的样子实在太乖了,又生动又可爱,顾砚时心里猫挠似的痒,此刻就想将她按在榻上狠狠打一番。 打得她全身都粉嘟嘟地,哭唧唧地求他停才好。 一想到离别那日她拴着铃铛的乖巧,顾砚时就气血翻涌,硬生生地顶着她。 岑听南挪了挪身子,哭道:“你做什么呀。” 顾砚时大力拍在她的臀肉上:“不动你,别乱闹。把药喝了先。” 他敲了敲车壁,车帘被掀起一角。 和顺面无表情递进来一碗黑乎乎的药,还有一块蜜饯。他目不斜视,眼神坚毅得好似要赴刑场。 岑听南不小心瞧见了,羞得没脸见人,把头埋在顾砚时怀里装不在。 顾砚时接过药笑了声:“这会儿知道躲了,喝药。” “不喝。” “没得不喝。” 顾砚时掐着她的后颈,逼着她仰头。 岑听南被掐得哼了几声:“不要,太苦了。你把蜜饯先给我。” 仰起来那流畅白皙的线条瞧得顾砚时眼眸一热。 他当时便改了主意。 “别闹,给你比蜜饯还甜的。” 顾砚时端着药,自己饮了一大口。按着她的后脑勺靠近自己,唇舌撬开她的齿关,缠绵地将药渡了过去。 他温凉的手掌着她,另一只探进她的衣服底下搂着她,隔着薄薄的江南丝,隔着许多累赘的花纹,她温软的身子仿佛要跃进外头不知停歇地风雪似的。 她发着热,唇舌烫得像蜡泪,含着凉津津的他,贪婪地渴求。 他们像风雪夜里踽踽独行的旅人,从各自的远方跋山涉水而来,终于在快要放弃时找到了彼此。 岑听南的世界好像烧了起来。 有什么东西黄蜂似的在她脑袋中嗡鸣、撞击,撞得她眼冒金星。 唇上的红,蔓延着去到脸上,眼尾处,一直红到耳根后,凝成冰天雪地里一株红梅。 亟待采摘。 顾砚时喘着气,细碎地亲她,吻她,她的舌根都被他吸得发疼。 “顾砚时,我好难受,帮帮我。” 她娇媚的声音是点燃霜雪最后一把火。 马车一晃,灯烛跟着一晃,黯了些似的。 天苍苍雪融融,马车里暗沉沉,幽甜的味道飘在空气里。 岑听南滚烫的身子感受到他冰雪一样的指尖。 三两下揉得她哭出声来。 “怎么帮你?小姑娘真是愈发贪了。”顾砚时喂完了药,含住她的唇舌,含糊道,“刚见面,还生着病,就懂得求欢了。” “谁教你的?” 小小的快乐铃铛似的在她身体里摇。她像蜜一样流出来,软绵绵挂在他身上,白皙的胳膊颤着,身子绷直了往后仰。 倏地整个人又软下来。 “顾砚时教的。”小姑娘的嗓音甜腻得要化开。 顾砚时叹息着将她揉进怀里,揉进骨血里:“娇娇儿,这辈子你哪也别想去了。” 他要把她拴起来,绑起来,绑在相府后院里,绑在他安歇的榻上,要她的腰肢不知天日地为他而扭,要她蜜一样的唇含着他,乖巧地吞他。 还有更多更多,他等着在她身上实现的。 千言万语,万般忍耐,化作一个温柔地吻,印在她的额头。 “快睡会儿,待会儿还有礼物给你。”顾砚时嘶哑着嗓道。 岑听南眼睛亮晶晶:“什么礼物?” “起来便知道了。现在,睡觉。” 于是岑听南在他的命令中,安心地跌入梦境。 - 再醒来马车已经停了。 顾砚时将她一层层裹成了只粽子。鹅黄色的大氅披着,暖炉塞在她手里,还要替她围上围脖。 “顾砚时,我要热死了!”岑听南扯着衣襟处,不满。 顾砚时轻描淡写地无视:“抗议无效,外头风雪未停,你还病着。” “好了,下车吧,去领你的礼物。”他促狭地拍拍她的臀,仿佛满意地检阅完自己的小姑娘。 岑听南红着脸掀开帘,一眼便愣住了。 “姑娘……”眼睛都哭肿了的玉蝶站在马车下头,仰着脸,“我再也不离开你了,哪也不去了。” “玉蝶回家发现家里人没丢,那封信都是假的,急得半死,非要跟着来找你,我就带上了。”顾砚时道。 “好玉蝶,我没事呢,别哭了呀,你瞧我这不好好的嘛。” 岑听南也哽咽着,下车同玉蝶抱在一起,两个人埋头呜呜哭了一会儿,岑听南回头看着站在一旁的顾砚时:“谢谢你呀顾砚时。” 顾砚时闷出个笑:“别急着谢,瞧瞧那边,我们在哪?” 在哪?不是回盛乾么?